巴州博格达沁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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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份: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城市: 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
县区: 焉耆回族自治县
简介:
景点类型: 古城*
出行方式: 自助*,自驾*,长途汽车*,火车*
适合人群: 家庭*,情侣*,朋友*
游玩项目: 摄影*,文化游*,观赏*
景点:
焉耆国的七格星明屋
作者:常 青 文章来源:佛教艺术多媒体数据库
在今天的新疆焉耆回族自治县一带,是汉朝至唐朝的焉耆国所在地。当年玄奘去印度取经,从今天属吐鲁番地区的高昌国向西出发,第一个到达的就是焉耆国。在玄奘的《大唐西域记》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些焉耆国的情况:
阿耆尼(即焉耆)国的幅员东西有300多公里,南北200多公里。这个国家的大都城方圆3公里以上。四面有山作为屏障,道路艰险难行,因而易于防守。境内泉水溪流交织如带,水便被引来灌溉田地。……四季气候温和,舒畅宜人。风俗淳朴,人们真挚相处。……国境内有寺庙10余座,僧徒有2000多人。他们研习的是小乘教说一切有部,……这些信徒恪守戒律仪轨,持身清洁,刻苦勤奋。……玄奘看到的焉耆国佛教盛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从焉耆县向西北大约行走30公里,有一处保存着很多古代遗址的地方,叫七格星明屋,这是维吾尔语,意思就是“千间房子”,它是由南、北两个寺院遗址和一个小型的石窟群所组成的。南、北大寺的规模是相当可观的,如果要用“千间房子”来形容当年这里的佛寺景象,是再恰当不过了。它们都是由大殿、僧房、佛塔等建筑遗迹构成的,这些建筑物的墙址是采用土坯间杂苇草的砌筑方法,很可能是唐朝到元朝期间的建筑遗址。但从南大寺的大殿后面所采集到的残佛、菩萨造像,以及一些残砖的情况看,这处寺院的开创时间就可以上推到南北朝时代了。
在北大寺西北山的南面,大约开凿了10所石窟[图一],其中有与克孜尔石窟群中相同的洞窟形制。但第1、2、3等窟的构造显得比较特别:在洞窟的地面当中设置了一个长方形低坛,低坛的后面立着一个大背屏直通窟顶,环绕着这个低坛和背屏,同样也能起到中心柱窟的功能与使用效果。这就是摹仿地面寺院殿堂作法的佛坛窟,在新疆的其他地区,我们没有发现与它们类似的石窟,但在位于焉耆东方的敦煌莫高窟中,晚唐与五代时期流行的大型佛坛窟基本就是这样的形制。另外,焉耆佛坛窟顶部画出的云朵纹、缠枝花纹,以及第4窟主室窟顶画着以波状套连的枝蔓组成的一幅大图案,每一个单元内都画一尊菩萨或化生童子,枝蔓上还缀饰着云头、荼花和卷叶纹样,都具有强烈的汉民族艺术风格。公元692年,武则天把焉耆确立为安西都护府下面的四镇之一,因此汉族人在这里的活动应该是很频繁的。那么,七格星石窟里的汉族洞窟形制和壁画风格,可能是在8世纪以后由汉族僧侣传到这里来的。从七格星第7、8窟里残存的壁画,我们又能看到龟兹风格的菱形方格纹,这种艺术手法自然是来自库车、拜城一带了。这些艺术现象,表明了东来西往的佛教僧侣,都在焉耆这个沙漠北道中的重镇,留下了深深的文化烙印。
在焉耆国的南、北大寺遗址表面,我们可以看到当年曾经发生过火灾的迹象,但目前不论是寺院还是石窟,我们都极难找到当年最主要的崇拜偶像--雕塑像的踪迹了,这是历史给于现代的中国人留下的遗憾。早在二十世纪初期,英国探险家斯坦因、德国探险家勒科克(A.V.Le cop)等人就曾经对焉耆国佛教遗迹进行过调查与发掘 [图二],将大量的精美佛教雕塑品运到了国外,主要收藏在大英博物馆、柏林印度艺术博物馆。这些雕塑品绝大多数是在公元7、8世纪期间制作成的,相当于汉族内地的唐朝最盛期,也是焉耆国佛教发展的高峰期。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些早已流往域外的焉耆国佛教雕塑的大概情况。
柏林印度艺术博物馆收藏了一件泥塑坐佛像,是勒科克从七格星石窟中得来的,这尊塑像有66厘米高,在肉髻与发髻的表面装饰着水波纹。佛的面相呈瓜籽状,双目俯视着下方,充满了慈悲的情怀。它的眉毛与鼻子的做法完全是犍陀罗佛雕塑像的特征,而整体的面相也给人以欧洲白种人所特有的形象感。它身穿着袒裸右肩式的袈裟,衣服紧贴着身体,衬托出了挺胸、细腰、收腹等优美的体型特征[图三]。从它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犍陀罗的雕塑艺术风格既使到了公元7、8世纪,也仍然对沙漠北道上的国家产生着的影响。当然,犍陀罗风格的影响力已远不如早期那样强烈了,因为,焉耆国在继承犍陀罗传统艺术的同时,还在吸收着大唐帝国的文化素养。例如,在七格星石窟洞中发现的立佛塑像当中,就不乏与唐朝佛像相似的。
七格星石窟中的天人塑像都具有浑圆的面庞,下颌稍尖,眉与鼻的塑做保持着希腊、罗马雕塑的传统,但在整体面相上却是龟兹地区所常见的。天人的头上一般都戴着花冠,长?媾?覆在双肩之上,袒裸着上身,佩戴着项圈、臂钏、璎珞、手镯等装饰,下半身穿着长裙,体型给人以丰满、健康的感觉。它们一般都披戴着帔帛,并且在双肩的后面绕成了大半个圆环.
柏林印度艺术博物馆藏七格星石窟中的婆罗门塑像
“流沙河”――焉耆开都河
今年四月以来,焉耆回族自治县借《西游记》文化打造“流沙河”旅游品牌,投资280万元在距县城以北3公里的开都河段建设沙河风情园,欲借《西游记》中沙僧的流沙河扬名。
鉴于《西游记》故事和电视连续剧家喻户晓,更兼开都河县城北段风景如画,焉耆沙河广告公司业主马忠义便投标在这里开发旅游景点。河风情园面积约800亩,分河堤内外两部分,河堤内主要以《西游记》文化包装,立流沙河巨石碑,建西游记诸神雕像和情景实物;河堤外则以焉耆回民“花儿”为主题,建造能够突现回民文化特色的各类设施和服务项目。该项目计划总投资800万元,分三期在三年内建成,目前已完成了第一期。
据悉,投资人马忠义已将“流沙河”、“沙僧岛”、“沙河湾”、“通天河”、“千佛洞”等八个有关的品牌注册到自己名下。
开都河边的焉耆
这里曾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镇。这里是唐代高僧玄奘西去取经的路经之地。这里很久前已是“良田嘉禾,沃野千里”。这里自古是各民族同胞共同生活的乐园。这里是开都河边一块富庶的土地。
焉耆是新疆的一个回族自治县,它北靠天山,开都河从这里缓缓流过。这里的回族人口大多来自陕西、甘肃、青海。清朝时,清政府为巩固边防,实行屯兵戌边和移民实边,除了进入新疆的回族兵士外,还从陕西甘肃一带迁到新疆不少回族民户,这些人中有些来到焉耆。由于开都河水源充足,河两岸土地肥沃,水草丰美,人们便居住了下来。到了清朝光绪年间,先后有陕西渭南,青海河湟地区的一些回民辗转来到新疆,其中一些回民最终定居在焉耆。清代时焉耆南面的抚回庄,就是当初为安置回族居民而设置的。现在这里叫永宁镇。
焉耆至今还保留着许多带有浓郁民族风情的传统。花儿就是其中之一。它是在我国西北少数民族中广泛流传的一种民歌。花儿富有浓烈的生活气息,歌词自编自唱,载歌载舞。花儿也叫“少年”、“山歌”。在焉耆常听到有人说,喊个山歌,漫个少年。漫就带有不拘形式、放情歌唱的意思。
焉耆县位于新疆中部,气候上也具的南北疆过渡的特征。焉耆周边是一个面积不大的盆地,盆地因焉耆而命名。这里干旱少雨。但因为紧临博斯腾湖,受湖水水域的调节,冷热变化不十分剧烈。同时焉耆的日照时间充足,年太阳照射量列全新疆第二位。发源于天山的开都河流经焉耆,它蕴藏着巨大的水利资源,也滋养着两岸的土地。所以焉耆既不像北疆那样寒冷,又没有南疆的干燥高温。过去焉耆曾叫作喀喇沙尔,意思是黑色的城市,原因是那时这里到处是黑色的盐碱地。而现在这片富庶的土地上出产的茴香、甘草、番茄等作物了已经享誉省天山南北了。
如今,伴随着开都河的是纵横交错的314国道、218国道和南疆铁路。它们使这片古老的土地变得繁忙起来。但宽阔的开都河还赋予焉耆人平稳安逸的性情。丰饶的土地,宁静的开都河,浪漫的回族花儿,焉耆这片土地上依然保留着它纯朴的性格。
在焉耆古国遗址出土的头像
????从焉耆县城南行40华里,便是四十里城子乡,据专家认为,焉耆古国当年的首府,就在四十里城子。故城遗址正方形的土筑城墙还相当完整,规模不小。只是城内空空荡荡,连断垣残壁都没有留下,仅有高高低低的士墩,估计是建筑物的台基。据悉,考古学家曾在城内找到唐代开元铜钱,证明早在公元8世纪这个古城就存在了,事实上,从公元5世纪到8世纪,名僧法显、宋云、玄奘、慧超、悟空等都先後经焉耆西游。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说过,焉耆国有伽蓝十几所、僧徒2,000多人。随著佛教的东传,印度文化在焉耆有相当大的影响,而「文字」则取印度,微有增损。
????在离四十里城子西面约20公里处的「千间房」出土的头像,明显地具有权陀罗艺术风格。其中一尊菩萨头像高鼻深目,细长肩毛,眼睛微闭,小嘴厚唇,像印度人或中亚人。「千间房」有如「千佛侗」,看来这里曾经有过许多庙宇,但平地上仅留存若干土墙而已,只是在山梁上有一些洞窟,仔细寻找,发现有彩绘壁画的残迹。
博格达沁,璀璨与失落的辉映
《巴音郭楞日报》记者姚成 汪涛引子
博格达沁,又称四十里城子,维吾尔语里的意思是高大宏伟之城,它是汉代焉耆国都员渠城,也是唐代焉耆都督府治所。时间划过了1000多年,曾经的辉煌耀眼与现在萧条破败相比较,一种更加深味的时间哲学兀现眼前,我们谁也不得不承认,大自然是个强大的对手。
城堡、战场、屯田……像一段段灿烂的影像从眼前闪过,时间如流水一般不可挽留地从人的记忆里溜走,博格达沁如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城堡,怀抱着淡淡的失落和伤感遥望当年的璀璨……
A、博格达沁古城印象
为了前往博格达沁古城,我们搭乘了发往焉耆县的公共汽车,到四十里城子镇下车。下车的时候刚刚下过毛毛细雨,微风轻轻地拂着人的面庞,感觉很舒服,天空现出好看的月蓝色。
打听了几个人,都说古城遗址没有什么看头,只一两个大土包而已。
经过指引,我们沿着一条土路向博格达沁古城前进。因为没有便利的道路,所以没有频繁的车辆。
2、3公里的路程,并不想我们想像得那样遥远。一路上,没有太多的颜色,黄色和纯白是主基调。不时地能看到一两个堆砌得有些高度的土堆,从土堆外形来判断,不像是近期所构筑而成的,估计可能是博格达沁古城遗址的外墙,淡淡地泛着陈旧的黄褐色。
路边上纯白色的盐碱地却像冬季里的雪一样刺得人眼睛生疼,这让我想起来了本土青年作家陈漠在《大地的教育》里写到的:“我一次次匍匐在地,像一只羊一样伸出舌头,舔舐白花花的碱土。我想知道,这一块地方跟那一块地方之间有啥不同,也期望通过舌头的体验来打开我同这个地区之间的秘密通道。”
我想,当时我们的此刻的心情也是如此,急切而矜持,似乎在盼望着一个伟大的奇迹出现。
从一个蒙古族女孩的口中,我们得知,刚才经过的正东方向蜿蜓曲折的大小土堆正是古焉耆国国都员渠城遗址。
汉代焉耆国都员渠城,唐代焉耆都督府治所,唐朝开元七年设置的焉耆镇,是在这里吗?怀着激动的内心,我们极虔诚极景仰地向博格达沁古城接近,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一声历史的回声,沉闷却厚实。
远远地看博格达沁古城,仅仅是几堵残墙而已,但从墙的高度不难想象当年城堡的雄伟高大,气势磅礴,这也应了“博格达沁”一词在维吾尔语里的意思――高大宏伟之城。
在离古城墙约50米的地方,我们看到了一块表明古城身份的普通石碑,上面写着“汉十唐代
古城遗址”。一阵风吹来,带着浓厚的沙土味道,我突然在想:如果没有这块石碑,这座拥有1000多年历史的古城会不会人们遗忘?这是否是古城在向人们做着最后的昭示,昭示自己存在的危机和痛苦,昭示自己在曾经璀璨和现实失落之间徘徊的一种复杂心情!又一阵风,盐碱灰入口,百般滋味。
站在一段较高的古城墙上,可以看出,整个博格达沁古城略呈长方形,周长约3公里,占地6平方公里,这与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中“城周六七里记载相符,城墙之厚实,城池之雄气”记载相符。现存的城墙均呈现出平直、坚实的姿态。
B、关于悠久的护城河
要接近博格达沁古城,必须先经过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洼。大的有周长有近50米,小的已近干涸。由于盐碱化很严重,已经干涸的水洼呈现出苍白的面庞,死气沉沉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在古城的四周和内部,有几处干涸和快要干涸的湖泊,从干涸的痕迹来看,这应该是一条护城河。现在即将干涸的护城河里的芦苇,已然裸露出大部分的根须。
“呼啦――”我们还没来得及反映,一群栖息在大水洼的芦苇丛里的野鸭就迅速地弹了出来,扑拉拉地在芦苇丛上空盘旋。从芦苇丛里传出几声稚嫩的叫声,可以听得出来,这是刚破壳而出的小野鸭呼唤亲人的求救声。
阳光下,一只野鸭突然离开了队伍,像箭一样冲向芦苇丛,翅膀击穿气流的声音让小野鸭感到安全,瞬间快乐的声调掩盖了前面的求救声。我们被母野鸭这种伟大的母性所深深震撼,静静地离开了这片芦苇丛。我们无法预知这些野鸭是什么时候占领这里并让其成为自己家园的,它们是否是比我们早先到来的过客,抑或是长久的主人?总之,我们的到来,打扰了它们正常的生活,让它们变得恐慌不已。
阳光下,一旁的芦苇丛已经干枯,靠近根部的地方长满了白色的盐碱。我们不知道它们在这里长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冲刷,受到过多少盐碱的侵害,看着干枯断裂并已经死去的芦苇,我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也许在若干前年,它还是一根青嫩的芦苇,伴随着护城河边的人们共生共荣,共长共灭,然而青春易逝,时间还是把它推到了生命的悬崖。如此看来,时间对谁来说,都是绝对公平的。在历史的长河里,谁都可能老去,谁都不能青春永驻。
据《北史》卷97记载:焉耆国“土田良沃,谷有稻、粟、菽、麦”,《魏书》卷102也记载道:焉耆“有鱼盐蒲苇之饶。”《大唐西域记》卷1记载阿耆尼国(焉耆)“泉流交带,引水为渠,土宜糜黍、宿麦、香枣、蒲萄、梨、柰诸果。”这些都证明了农业是古焉耆国重要的生产手段和生活来源,从某种意义上说,护城河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在博格达沁古城建造之初,天蒙蒙亮的时候,早起的人们梳洗完毕,提着各家的水桶,向护城河走去,带回来的不仅仅是满载的清水,还有收获的愉快心情。然而,时间进入到唐代,城郭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汉代焉耆国的都城,此时已成为一座军城。守夜的士兵整夜地巡回在城墙上,全副武装,不发一言,他们时刻防卫敌人的突然来袭,护城河此时已经充当了第一道战壕。
在古城里,我们还看到几处色泽浑浊的水洼,看它与护城河的距离,可以判断出应该不是护城河的一部分,可能是城内的水池一类的东西。在不远处,一个颜色更加黯淡的水洼泛着光泽,我们走近一看,水洼里白惨惨地长着些粗盐,水洼边漂游着红色血丝状的小鱼苗,也许,这里是城里供应食盐的地方,也许,长期地盐碱化把曾经的城池变成了永久的苦涩与忧郁。
C、经历风雨侵蚀的城墙
历史上关于古焉耆国都迁都一事说法纷纷,据《汉书》卷96,西域传本来记载“焉耆国,王治员渠城”,而《后汉书》卷88,西域传却记“焉耆国王居南河城。”其后,《魏书》卷110、《北史》卷97,焉耆传中又恢复了“都员渠城”的记载。后来据专家判断,南河和员渠同为一城,员渠,应该是焉耆的同名异译,就是将国名和都城的名字相统一。而南河的名字也许是汉人以都城的地理位置来命名,应该不是焉耆人固有的称呼,由此可见,古焉耆的国都一直没有发生变化。
19世纪末,英国人斯坦因到焉耆考察后发现,汉代的南河和焉耆国员渠城应该在一个地方。后来,根据今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文物普查成果,同文献记载最相契合的古城废墟,当属今焉耆县城西南14公里处四十里城子的博格达沁古城,其位置正在开都河南岸,与南河古名相符。
种种资料表明,四十里城子始建于汉。站在博格达沁古城墙顶端,我们顺着吹来的风闻到了来自荒原的气息,这与汉唐时四十里城子繁盛时期的文明是很不相符的,这让我们不能不稍稍沉溺、追溯到那个值得古焉耆国骄傲的时代里。
在石碑附近一处较高的古城墙处,我们看到,古城墙从地面起算,大约有十几米高,长约20米,厚度也有5米左右。由于长期遭到风蚀和雨水冲刷,整个墙体显出灰白色,外部的墙土相当脆弱,一剥即落,里面还夹杂着芦苇状的根须。可以明显看出上为垛泥建筑和下层夯土建筑有明显地不同,其垫层拉筋材料下为树枝,上为芦苇,从中化验下为汉朝建筑物的遗迹,上为唐代重修的遗迹,汉唐两代城池的建筑材料和两个鼎盛朝代所表现的规模,均有所不同。
在这段不长的墙体上,几乎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直径大小不一的洞,我们怀疑是当年用来?t望的观测口,从洞口望穿过去,可以看到对面的护城河干涸的遗迹。将手伸进洞里敲击,感觉相当坚硬,有如磐石,从洞内土质的硬度和光滑度,可以估计城墙的中下部应该都是经过烧制并夯实筑造起来的。
整个古城里还剩有3、4处残余的城墙,每一处除了风蚀雨冲的小孔外,都有许多的洞穴,这与?t望所使用的洞不一样,它的规模较大,有一处甚至还能容一个人进去,不过里面是封闭的,也许是起到贮藏室作用。在东南角和西南角分别有两处很开阔的缺口,宽约10米,看样子可能是两处城门,大约能够起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在古城的中部还有两处大土堆,稍大的约有100米左右,上面覆有红烧土,并有红方砖露出;较小的土堆南面露出土坯垒砌的残墙。两个土堆原先也许是原城中主要建筑塌后的遗留物。此外,博格达沁古城周围有许多防卫建筑,当地居民称之为“黑讫达”,都是用巨型土坯垒砌的堡垒状建筑。内有高台、住房、外有围墙。
D、关于骨头和瓦片
博格达古城城内风蚀严重,而遗物却相当丰富。
据《晋书》卷97《四夷传》里记载,焉耆“好货利,任奸诡。”《魏书》卷102《焉耆传》也记载,“其珍奇异玩殊方谲诡不识之物……举国臣民负钱怀货。”这在其它西域其它国家里是鲜见的,它反映出焉耆当时很重视商业,市场极其繁荣。市场繁荣了,货币流通的需求就更为迫切,因此从这里曾出土过的东汉五铢钱币,东汉的开元通宝,乾元重宝和大历元宝,另有“开元通宝”、“大历元宝”、“建中通宝”等唐代钱币以及波斯萨珊王朝的银币。除此之外,金铜饰件、料珠、石珠也是稀罕之物。
听附近的居民说,以前有人在此偷偷地挖出过唐代的古钱,后来就有人慢慢开始了和死人抢夺这些古老的货币生活。在“黑屹达”周围发掘出一批汉唐叠压古墓葬。从大量古城土实物推算,博格达沁古城历时久远,经汉、南北朝、随唐而后衰落。遗址发掘的罐、瓶、盘、杯、灯、锅等陶器属北朝和隋唐遗物,铜镜、包金铁剑、金带扣和装饰品等属汉代物品,其中最珍贵的是我国现存两只金质“带扣”的其中一只,充分体现了汉代焊缀工艺的精美,堪称汉代金器之极品。
在陶艺方面,博格达沁古城出土过极为精美的三耳红陶罐,器壁很薄,制作精细,烧成火候高,在每个耳上都有一个模制的头像,有的神情安详,有的欲站还休,有的庄重严肃。虽然规模之小,但是造型十分精美,脸形圆润,功底厚重,形式别致。可见当时的陶艺已经向唐代灿烂辉煌的写实艺术迈进了一大步。我们在开挖过的土堆里,只能不时地能看到被刨出来的陶片,它们很可笑地断裂开来,倒在地上,没有完整的身体,它们只得残缺不全地望着苍茫天空,像一个牙齿残缺的老太太长久地思考着令人忧郁的问题。
在焉耆的其他几处遗址,有关工作人员发现了许多圆形坑穴和墓葬,坑内里储藏的都是粮食,而墓葬里则发现了大量的动物骨头,这说明当时的人们已经有意识地贮藏食物和饲养家畜。在博格达沁古城里,在挖盗者开掘过的土里,随便都可以找到不同年代不同生物的骨骼,也看到了许多骨头碎片,它们就那样白生生地暴露在太阳底下,仿佛要对我们讲述什么历史,但却难于启齿。
从汉代算起,博格达沁古城经历了两晋、南北朝和隋唐等朝代,这里经历了无数次的战乱,焉耆国一度降敌,又一度复国,如此反复的徘徊,不仅给百姓带来了灾祸,对西域地区的发展也是不利的。我们偶尔从城墙里发现的骨头片,上面被切岁月割成蜂窝状的断面,像一个人生生世世的显像,每一个小孔就隐藏着一个凄美的故事,能够感知它的人,会为其落泪,也会为其欢笑。
后记
据了解,在博格达沁古城周围,约1─5公里范围内,有7处防卫建筑,当地人因土色不同分别名以黑、青、白疙瘩。在古城东约0.5公里处,有卫星城一座,周长约1400米。再看其幅射,古城北有天山做护卫,西有霍拉山为屏障,南有库鲁克山为扼咽喉的铁门关,东有博斯腾湖为依托,其势有挟焉耆绿洲以会西域三十六国,屯富足以制天山南北之雄心勃勃,这真是一块攻可胜,退可守的重地。从城池的选点,建筑设计规划,无不看出了统治者的良苦用心和建筑师的匠心独运。
光阴似箭,1000多年过去了,当初的统治者有没有想到过现在的城叫博格达沁古城呢?有没有想到过当初辉煌一时的古焉耆国都此时已被财迷心窍的挖盗者掘得一蹋糊涂?狼烟烽火都没有泯灭的宏伟之城,在岁月沧桑的风雨变迁下,和人类不知羞耻地盗挖下,已经变得不堪一击。也许,在某一时刻,所有的历史,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一切,会瞬间消失殆尽在人们的视野里、记忆里……
(参考资料《汉唐焉耆与西域龙族》 薛宗正著)
博格达沁古城
博格达沁古城又称四十里城子,距离焉耆县城12公里,是汉代焉耆国都员渠城。也是唐代焉耆都督府治所。“博格达沁”维吾尔语意为高大宏伟之城。古城略呈长方形,周长3083米,占地6平方公里,与《大唐西域记》中“域周六七里”记载相符。现存城垣平直、坚实,中下部夯土筑,基厚五六米,城墙上部有土坯垛堞。城墙厚2米, 残高3.5米。城墙东南和西南有缺口,宽约10米,估计是两处城门。古城中间有大土堆两个,最大的周长143米,上覆盖有红烧土,并有红方砖露出表现;较小的土堆南面露出土坯垒砌的残墙。两个土堆估计是原城中主要建筑塌后的遗留物。城西北隅有一土堆高4米。离城半里还有一小城,已颓,周长约1.5公里,城中还有一个小城基,类似当时府级之属,该城还配有护城河。博湖达沁古城周围有许多防卫建筑,当地居民称之为“黑讫达”,都是用巨型土坯垒砌的堡垒状建筑。内有高台、住房、外有围墙。在“黑屹达”周围发掘出一批汉唐叠压古墓葬。从大量古城土实物推算,博格达沁古城历时久远,经汉、南北朝、随唐而后衰落。遗址发掘的罐、瓶、盘、杯、灯、锅等陶器属北朝和隋唐遗物,铜镜、包金铁剑、金带扣和装饰品等属汉代物品、另有“开元通宝”、“大历元宝”、“建中通宝”等唐代钱币和戒指等饰品。
地址: 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焉耆回族自治县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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